光亲脸怎么够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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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瑶】相思十诫

云遥:

[第一最好不相见,如此便可不相恋。


衣带渐宽,怨秋风悲画扇。]


 


蓝曦臣第一次遇见金光瑶的时候其实相当狼狈。


那时候金光瑶还不是金光瑶,他同他道出的名姓是孟瑶,蓝曦臣背着蓝氏一族最后的藏书秘宝漂泊他乡,途中又遭小人算计,那时又倦又累,金光瑶看他落魄便好心救了他。彼时他已经神智有些不清醒,脑子里却是模模糊糊闪现了一个念头。


这名字,真是好听。


金光瑶并不因为温氏的压迫就继续放任他自生自灭,他偷偷将他藏在妓馆,还很是歉意地问他是否介意。


蓝曦臣自然是不介意的,他这样施以援手,他心里很是感激。


后来他才知道,金光瑶的母亲便是那芳名远传的孟诗。


若是不曾相见,若是金光瑶不曾相助,蓝曦臣不会记住他,不会在后来毫不嫌弃地接过他递来的茶,也大概不会和他义结金兰,更不可能最后恨之不忍,爱之不得。


若是不曾相见,他不会成为金光瑶心底最后的善意和底线,金光瑶也不可能到了最后还要推他一把救他一命,把那句“从未想过害你”真真切切做了个彻彻底底。


若是......若是......


哪有什么若是。


终究,曾经金光瑶是如何为了蓝曦臣相思断肠,如何为了他辗转反侧却求之不得,后来蓝曦臣就是如何为了他闭关不出,尝遍他曾经尝遍的那些蚀骨柔情。


 


[第二最好不相知,如此便可不相思。


相思枕畔,但凭见泪痕湿。]


 


蓝曦臣知道金光瑶这个人其实不像是世人眼中的那样。


他们说他是娼妓之子偷技之徒,但在他眼里,他不过是处事圆滑了些,且在他看来,那些点滴都不过让他更觉得,他的阿瑶多么聪明。


金光瑶是聪慧的,他为他弹那清心音,金光瑶只看了几眼就能会,却朝他抿唇一笑撒娇道:“我学不会,二哥过来教教我吧。”


他便仿佛魔怔了一般,就着从身后圈住他的姿势,手把手又弹了一次。


对方发上的清香就在他鼻间环绕,他感觉金光瑶唇畔的笑一直未散去。


他是心悦于他的,却只能这样亲近。


蓝曦臣突然心如刀绞,可彼时他不懂。


等他懂了,什么都迟了。


若不相知,何来相思,何来各自暗中情切,却道不出也道不明?


 


[第三最好不相伴,如此便可不相欠。


别是一般,剪不断理还乱。]


 


金光瑶过得最快活的那几年,大概就是他刚和蓝曦臣结拜的那段日子了。


蓝曦臣待他甚好,他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缠着他陪着他,而一切还未变得不堪,他对着那张信任的面容也还不需百味杂陈。


大约是习惯了,蓝曦臣也默许了他这样跟着他,默许了他有时候的一些不拘礼数。


蓝曦臣记得有一日自己突然感慨,自从长大了,蓝忘机就一直规规矩矩地喊他兄长,再不肯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他了,金光瑶看着他想了阵子,突然绽开一个笑,软软喊了声“二哥哥”。


他在那个瞬间几乎没能反应过来,呆呆愣愣看着他,倒是一边的聂明玦嗤笑一声,斥他是“妓子之气”。


之后金光瑶再没这样喊过他。


更后来,他连一声二哥也不肯喊了。


 


“二哥到我这里还客气什么?真是。”


“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,那我也只好打开给大家看看了。”


“二哥觉得阿瑶是这样的人?”


“随意吧,相信不相信,二哥你也没办法啊。”


“苏悯善不过因为当年我记住了他的名字就能如此报我。而你,泽芜君,蓝宗主,照样和聂明玦一样容不下我,连一条生路都不肯给我!”


“蓝曦臣。”


“蓝曦臣!”


 


他宁愿他一直喊着他二哥。


 


[第四最好不相惜,如此便可不相忆。


此情可待,记忆里一个你。]


 


蓝曦臣对人都是一样的温和亲切,对金光瑶却格外照顾疼爱,除了因他是他的三弟,更因为他曾经在最落魄的时候被他搭救。


但也没有什么越过了礼数去的。


他对谁都是那样,亲和却维持着距离,金光瑶慢慢陷了进去,之后便再走不出来。


何其深情。


何其绝情。


若他和旁人一般拿着鄙薄的目光看他便好了。


若是不曾相惜,大概也不会有后来的辗转相忆。


 


[第五最好不相爱,如此便可不相弃。


重门深居,难独上画楼西。]


 


金光瑶一直心悦蓝曦臣,心悦得清醒至极。


蓝曦臣一直心悦金光瑶,心悦得模模糊糊。


他太清醒,清醒得能把所有藏匿于心不让人知晓,更不敢让蓝曦臣知道。而蓝曦臣又太过迟钝,迟钝得连自己的心也读不懂。


可后来在金光瑶把他推出去的那一刻,他突然就懂了。


于是虽然知道不会得到任何回应,他还是在那之后一遍一遍地问灵。


始终是沉寂。


 


[第六最好不相对,如此便可不相会。


再相会,岂知吾谁与归。]


 


重逢之境并不一定叫人欢喜。


蓝曦臣真的再见到金光瑶,是在他已经被拆穿之后。


彼时此心大痛,他觉得自己曾经很懂他,却懂错了他,而在后来面对那两声堪称诘问的“蓝曦臣”,他又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能懂过他。


他是不懂的啊。


金光瑶的琴是他教会的,那曲问灵,他怎可能听不到、怎可能听不懂?


但要他如何应答!


 


“为谁所杀?”


“蓝曦臣。”


若真如此,当真是情何以堪!


他只能缄默不语。


 


[第七最好不相误,如此便可不相负。


负尽苍生,负尽蓬山万重。]


 


蓝曦臣没来得及渡化金光瑶,金光瑶也不曾想过让蓝曦臣渡化他。


聂明玦那几回“娼妓之子”,回回都像挫骨利刃一般,剐得他痛苦不堪,恨意涌来,他终于亲手杀了他,就用蓝曦臣教给他的清心音的变调。


蓝曦臣想,要是早早知道他的三弟究竟在想什么,那就好了。


可惜最后,步步相负也没再换不回一句真心。


他曾经是想把那颗真心完完整整交给他的。


 


[第八最好不相许,如此便可不相续。


续断之间,听一夜梧桐雨。]


 


“若是我要二哥的抹额,二哥给不给呢?”和阿愫成亲那天,金光瑶拽着他的袖子,醉醺醺地问他。


蓝曦臣定定看了他几眼,竟真的慢慢把额间的湛色取了下来,束在了他发冠上。


阿瑶醉了,只不过是同我胡闹着玩罢了,他想。


那我也胡闹一回吧。


左右,他醒来便不记得了。


到后来,金光瑶终于告诉了他自己是什么心思,却再也没那个勇气跟他要那根抹额了。


明明不会再有续言,当初的相许又是何必。


 


[第九最好不相依,如此便可不相偎。


东劳西燕,天欲晓各自飞。]


 


金光瑶把唯一真心对他好的蓝曦臣藏在心底最后一片干净的地方。


蓝曦臣也把曾经救过他的金光瑶放在心间和旁人都不同的地方。


后来蓝曦臣却一剑把金光瑶心底的那处捅了个对穿,然后终于把自己的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

却是道长而岐。


 


[第十最好不相遇,如此便可不相聚。


曲终人散,念去去伤别离。]


 


若无初遇,便无决绝。


若无再识,便无痛悔。


曾经如何决绝相待,之后便是如何悔恨不堪。


他一遍一遍问灵,是否恨我,是否怨怼,又是否后悔?


可金光瑶的回答只让他心痛更甚。


他说,不曾恨他,不曾怨怼,不曾后悔。


 


[但曾相见便相知,相见何如不见时。


见与不见,何须悲何须怨。]


 


因为心悦,所以不恨。


因为满足,所以不怨。


因为深情,所以不悔。


金光瑶答了,却并不见他。


既然见与不见都无何不同,那见又是何必?


 


[安得与君相诀绝,免教生死作相思。


相思无益,十诫说与君知。]


 


当初蓝忘机独自问灵十三载是何等感受,闭关不出是何等绝望,蓝曦臣在后来都慢慢真正懂了。


因为,他也是这么做的。


只是,他等的那个人,大约再也不肯见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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