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瑶】空誓番外——春风一度
ABO设定，雷者勿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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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是那个甜甜的我。
当然也可能过段时间会变成去年那个天天的我......
→_→想什么呢，是天天发刀【。
BGM萧何以纷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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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苏蓝氏有个惯例。
凡是宗主及长老门下的得力弟子，都要在成人礼后一年择个日子，独自率其师门诸位师弟师妹外出夜猎。师尊们可随之同去，但不可插手做主帮忙。在此次夜猎后，只有表现得当，这名弟子才能出师，然后立门收徒，或是任职。
由于师傅们平日里事务繁重，不可能每个出众些的弟子都要来一回，是以这个得力的弟子一般都是指大徒弟，去岁蓝思追已经出了师，今年便要轮到蓝月瑶。
金月笙说，想跟着姐姐去。
金光瑶说，想跟着看看女儿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转向蓝曦臣：“父亲/二哥。”
蓝曦臣斩钉截铁：“不行。”
“这不是寻常夜猎，算是一门考核，从前是有旁支弟子跟从学习，但那也是云深不知处的弟子，月笙是金氏的嫡系，若要跟去岂不乱了，阿瑶你......你怎也跟着胡闹。”
金月笙上前扯着他袖子撒娇：“父亲，可是女儿真的想跟姐姐一同去，您放心，我不惹是生非，只跟着姐姐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蓝曦臣不为所动。
金月笙转转眼珠，又道：“都这么多年了，女儿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跟姐姐站在一起，您就通融通融嘛！”
蓝曦臣心里抽了抽，依然摇头。
蓝月瑶在一旁扶额：“月笙，师尊向来公平而公正，认定的事就不会改了，你也作罢吧，或者......等回来了我带你出去？你不是说想去看看江南的水乡......”
金月笙哼了一声，松开手，走到她身边生闷气。
金光瑶却笑笑，走上了前。
蓝曦臣眉头一跳，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。
金光瑶在他跟前站定，仰起头看着他。
然后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：“二哥......”
蓝月瑶和金月笙：“......”
蓝曦臣眼角也跳了起来，却还努力端着那副宗主的稳重神情，甚至狠着心板起脸：“阿瑶，这是云深不知处的......”“二哥，阿瑶想跟着看看女儿嘛，你看，她那么小就被我送到姑苏，阿瑶都没机会教养她。”
“......”
“好不好嘛二哥？”金光瑶微微蹙了眉，神色又恳切又难过，只怕谁看了都要心软，“二哥？好二哥，曦臣哥，涣哥哥，好不好嘛？”
蓝曦臣瞬间破功。
“......罢了，依你便是。”
“那月笙也......”“同去便是。”
“二哥真好！”金光瑶说完，踮了踮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。
蓝月瑶和金月笙一同捂住了脸。
“姐姐，你方才不是说父亲公平又公正......”金月笙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。
蓝月瑶哭笑不得：“我还是将此话收回的好。”
虽然答应了他二人，但确然不可太过招摇，只是金月笙是金氏的嫡系，若为了掩人耳目穿蓝氏弟子服，万一被人瞧见反倒不妥，于她而言，还不如大大方方穿着金氏的衣服。
金光瑶倒是穿了蓝氏制袍，还十分规矩地戴了抹额。
蓝月瑶问他：“若被人发觉不是，那可怎么办？”
“姐姐，姑苏的人那么多，就算觉得面生，一句嫡系亲眷敷衍敷衍，也不会有人疑心的。”金月笙如是回答。
蓝曦臣一笑：“这却不必，我已经替阿瑶施了术，他本就是凝魂而成，出了这道门，就只你我三人能看见他了。”
蓝月瑶更加糊涂：“那既然如此，何必要穿成这样？”
金光瑶笑而不语。
金月笙听完这些，一个白眼丢到双亲身上：“若是这样，那就只是阿爹想穿，父亲也想看阿爹这么穿罢了，我真是多此一举。”
“......”
这次是蓝月瑶出师前的考核，她跟着几人闹了一阵，便先去喊师弟师妹们准备了。
一路还是十分顺利的。
金光瑶跟着蓝曦臣，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指点布阵，相当欣慰：“果然是二哥带出来的好徒弟。”
蓝曦臣笑笑，低声答他：“那也是阿瑶早年教养出来的好孩子。”
于是私语窃窃，那边，金月笙时不时给蓝月瑶搭把手，两人也有说有笑，很是开心。
旧事尚未过去很久，一些蓝氏弟子对金氏的人还是颇有微词，很快便有人发现了金月笙跟他们这位大师姐似乎关系匪浅，断断续续的一些不大好听的言论传到了二人耳中，蓝月瑶皱皱眉，正要出声敲打几句，却被金月笙拉住了。
“姐姐不可，随他们说就是了，好歹也是件大事，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毫不记恨的，何必要为了我跟他们吵起来。”金月笙摇摇头，“算了，你看，还有人拿当年父亲跟阿爹交好的事出来说，父亲都不在意，你也不必的。”
蓝月瑶难得显了几分不悦：“目光短浅，以偏概全，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。”
不过，仍是听了她的话，没有追究。
蓝曦臣自然把这些都看在眼里，持着裂冰的手顿了一顿。
金光瑶见他忽然不回话，不解道：“二哥，怎么了？”
他偏头看到蓝曦臣视线所向，瞬时了然：“好了，那些人就是这样的，难道这些话二哥没有听过吗？阿瑶听得可多了，月笙和月瑶都能忍下，二哥，你也不必为此生气的。”
“那些人是那些人，二哥有自知之明，不会强求所有人都不再提起。”蓝曦臣收了裂冰，又道，“然而，整理门风也是作为师尊理应做的。”
金光瑶闻言一愣。
他却随手掷了一枚石子，准确无比惊了本还伏在树丛中不动不动的一只妖。
弟子们还未全然准备好，顿时一阵惊呼。
蓝月瑶拔了佩剑，喝道：“肃静！一只妖而已，驱开便是，不要再生波折。”
然而她要管着师弟师妹，即使想要去收服那妖也是有心无力，当下自己不由也有些着急，金月笙安慰她：“姐姐别怕，我去收拾它。”
言罢，顺手抽了根发带束起有些碍手的长发，尔后一个凌空，单手拍出身后背着的琴。
妖物觉察了她琴中铮铮作响的灵力，朝她亮了亮爪子扑上前来，显然不肯示弱。
金月笙毫不畏惧，身形不动，五指波动琴弦，但并未下杀手，只是干脆利落挫伤了它一双利爪。
那妖吃痛，总算知道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，瑟缩一下，露了惧色。
金月笙又以几道灵力压制。它绕了一会儿，终于发现确实不能还手伤及她，只得不甘地怒吼几声，而后转身逃了回去。
她见此也不去追，收了琴回身笑语：“好了，没事了。”
众弟子这才回过神来，然而此番望向她的目光虽再不鄙夷，却是变得防备，大约是对自己方才的议论是非心虚了。
蓝曦臣淡淡开口，神情依旧温和含笑，语气倒多了几分不容置喙：“做得不错，不愧是兰陵大家门下。月瑶，你可继续布阵，往后你们还是勤加修炼，有些事，等到了境界再议论也不迟。”
这已是说了重话了，弟子们想想泽芜君说重话的次数，再想想方才自己做的事，齐齐生了愧色：“是，师尊。”
蓝月瑶收剑，松开了微皱的眉，亦答道：“是，师尊。”
蓝曦臣敲打完自己的徒弟，回过身来正一正神色，却看到金光瑶低着头在忍笑。
“......阿瑶笑什么呢？”
“我呀。”
金光瑶忍了又忍，还是忍俊不禁：“我笑二哥如此护短。”
蓝曦臣似是无言以对，又非得压着声音同他说话，于是并不跟他辩驳。
金光瑶得寸进尺，伸手去拉他的衣袖：“好嘛，我不笑了，不过，涣哥哥这么护短，我也高兴得很呀。”
“......阿瑶，往后还是别在人前这么......唤我了。”
“我怎记得二哥那时候还同我抱怨，说跟含光君太守规矩，以至于都没有听他喊过一句哥哥，阿瑶记得二哥很是遗憾呢。”
“......错觉罢了。”
“那次应当是我刚继任家主两年的一次清谈会......”“阿瑶记错了。”
蓝曦臣十分笃定。
金光瑶看他这样，终于笑出了声。
“......阿瑶。”
蓝曦臣有些窘迫，又有些无奈，实在拿他没办法。
“阿瑶不是同二哥开玩笑的。”金光瑶忽而收了笑，侧过头扬起下巴认真看着他，“二哥愿意这样护短，阿瑶很高兴很高兴。”
蓝曦臣怔住了。
彼时早春，徐徐春风恰入了两双眉眼。
几片花瓣顺势慢悠悠落在眼前之人发上。
原来我心若君，君心似我。
如此甚好。
于是片刻后，相视一笑。
“......咦，宗主怎么对着棵树笑起来了？”
“宗主不是一直笑着么。”
“笨蛋，你自己看！”
“你才笨蛋！你说谁笨蛋！”
蓝月瑶和金月笙又捂住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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