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瑶】空誓（下下）
ABO设定，雷者勿入。
蓝家是祖传的护短和双标。
还有我能跟他们求娶两个闺女儿吗真的好可爱哦！
算了，弦杀术我受不起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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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我还记得，那年在兰陵同二哥说那句话时，二哥是故作不知的。”金光瑶看向他，忽而转了话题，“我说，墙头马上遥相望，一见识君即断肠，我不信二哥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，但二哥只是撇开了不谈。”
他说到这里，又委屈起来：“彼时我便以为一切定是阿瑶一厢情愿，二哥是从没有这般心思的，在那以后也再没妄想过，二哥，若你亦有心，听了阿瑶这句话，为何要当作不解？”
蓝月瑶扒着门缝朝金月笙使眼色：“阿爹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金月笙回她：“翻旧账呢。”
“......这句诗我也从未听闻，是什么旧账？”
“哦，阿爹的意思就是，阿爹他从前跟父亲表明了心迹，但是父亲假装听不懂，他便以为父亲不喜欢他，然而现在父亲又说喜欢他，他有点生气。”
蓝月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可是，既然父亲喜欢阿爹，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他？”
“这个么......”金月笙沉思一阵，笃定道，“大约又是什么，身份啊世俗啊一类的理由。”
她在外边解释，蓝曦臣在里边解释：“阿瑶，你知道，你我是结义兄弟，且你又总被人那样看轻，若我告诉了你，只怕有朝一日会害了你。”
“喏。”金月笙耸耸肩，“果然么。”
“......你怎知道这许多东西？”
“我是在金氏长大，然而也听说过你们蓝氏的教育手段。”金月笙上下打量她一番，又嫌弃地往屋里看了一眼，“都是一样的，怕这怕那，要我说，若阿爹喜欢父亲，父亲也喜欢阿爹，两个人这般隐忍，才是真的不好受。”
蓝月瑶拜服，又道：“月笙，你是父亲的女儿，也算是蓝家人了，你可小心这出言不逊被他知道了，他让你关禁闭抄家规。”
“......我想阿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。”
“那也难说。”蓝月瑶挑挑眉，“我们方才不是打赌他们要说上一晚上才能说通，现在看上去仿佛是阿爹在生气，然而他啊，还是被带着走了。”
“我估计，若是父亲真要你抄，他只会火上浇油，不会给你雪中送炭啦。”她说着，唇角浮出些笑意，“你那话倒也没错，父母不和，苦的是儿女，他们若真能互相体谅，我同你往后的日子也好过。”
“反正，我是站在阿爹这边的。我知道他做过些让父亲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事，可那一剑，我都能猜到阿爹有多疼。”金月笙撇撇嘴，继续扒拉门缝，“你嘛，不用想都知道是向着谁，昨儿个我们已经吵过了，现在你也别跟我说道，虽然门上贴了符，我们也还是安分些。”
“唉，知道了。”
金光瑶听完他解释，竟不知该接着委屈还是高兴，他心里仍有些生气，索性掩饰着偏过头去：“罢了，那时候你我都是身不由己，我......我不怨你就是了，左右你我之间说不清的也不只这一桩。”
蓝曦臣如何看不出他心思，又转了话锋：“那时在观音庙，我突然知道了许多事，虽然你对我礼遇，可我心里怎么想，都只能想到你多么不好，我甚至觉得当年是看错了人，所以怀桑说你......我便信了。”
金光瑶哦了一声：“那也没什么，我确实不好，二哥信他是应该的。”
蓝曦臣摇摇头：“我知你如今依然气我当时所为，就如我在观音庙时气你从前所为。然而你走之后，我回到姑苏，看着跟你有三分像的月瑶，却再想不起你有什么不好，只能记得你的好，也因此更加对月瑶上心，后来我听闻她去了观音庙，不免担忧她会因此卷进事端，便跟着过去了，这才恰好撞见了月笙。”
“她真的像你，像到我几乎以为是你回来了，阿瑶，那一刻其实我......很高兴。”
金光瑶抿了抿唇，低头不语。
“她别的地方也很像你，一样记仇。”
“......二哥，我没有。”
蓝曦臣并不理会他心虚的否认：“我跟她们说要带你回来，其实留了些时日叫自己后悔。若是刚刚知道那些事的我，怕是真的要后悔许了这一承诺。”
见他神色似有黯然，他又道：“然而，二哥如今只觉得，能带你回来，实在再好不过。”
“我就当你是从前的阿瑶，其他的事，二哥都当不知道。”他这样说着，又问他，“你也当二哥是从前的二哥，你我都糊涂一回，好么？”
金光瑶沉默片刻，伸手拽了拽他袖子。
“既然如此，二哥抱一抱阿瑶吧。”
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他，露出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盈盈：“以前阿瑶不知道，是以除了那一回......二哥都不曾抱过阿瑶呢。”
蓝曦臣顿了顿，俯身将人拉进怀里。
“好。”
金月笙看到此处，迅速把蓝月瑶从门边拽开，拉着人就跑。
蓝月瑶被拽蒙了：“月笙，你这是做什么？咦，你的脸怎么这样红？”
“夫子云，非礼勿视。”
“......父亲同他不过是抱了一抱。”
“夫子亦云，做事需有前瞻性。”
“......”
两个人跑着跑着，蓝月瑶突然停下步子一把反拽住她：“错了错了，那边不能去，再往那头，要走到含光君的静室了。”
金月笙一愣，不由嗔怒：“明明姑苏是你比较熟，为何叫我带着跑？”
对方哭笑不得：“我的好妹妹，你这样拽着我，叫我如何——”“哎，是月瑶吗？”
一个声音传来，蓝月瑶松开了拉着她的手，恭顺行礼：“魏前辈。”
来人正是魏无羡，摆了摆手叫她别客气，扫到一旁的金月笙，顿时八卦起来：“上回你说过有个胞妹，莫非就是这个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嗯，长得挺像金光瑶啊。”
金月笙一惊：“啊，是、是么？我也从不知道这回事。”
蓝月瑶闻言扶额：“你倒是不必同他掩饰，上回我下棋没能下过他，输了他三个问题，他便问我师尊是不是我的父亲，阿爹是不是师尊的坤君，以及，我还有没有兄弟姊妹。”
“......难道你......”
“我全都说了......”
她见金月笙一脸匪夷所思，忙道：“你放心，他不会说出去的，我只是觉得，师尊说过做人做事一言九鼎，我不能输了棋又耍赖啊。”
“......姐姐你居然会输棋？”
“......什么？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。”她说着一叉腰，气势逼人，“你姓魏？”
魏无羡挑挑眉：“是啊。”
“我同你下几局，同样赌三个问题，你敢不敢？”
“怎么，你是觉得我欺负了你姐姐？”
金月笙十分坦然：“难道不是？”
“好好好，那我就同你下三局，三局定胜负，你我都不许耍赖。”
魏无羡自是高兴应下，还心想，有趣得很，金光瑶居然生了这么仗义的闺女。
蓝月瑶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，无奈暗叹，虽然金月笙是姓金，但她迟早也要随父姓蓝的，蓝家祖传护短，难道魏前辈竟然不知道么？
于是，那边情意融融，这边，杀气阵阵。
三局过后，蓝曦臣跟金光瑶出来找两个女儿。
三局过后，魏无羡输了。
金月笙得意地一扬下巴：“怎么样？我是小辈，你可不要说我欺负你。”
魏无羡的表情十分震惊：“这......你居然如此厉害？”
蓝月瑶想了想，道：“魏前辈，虽然我跟妹妹都是四五岁便离开了阿爹，但妹妹身在金氏，想必阿爹有更多机会言传身教，这个......法术的话，妹妹自然不如我，不过我记得阿爹的棋是下得很好的。”
魏无羡依然不解：“那就是我连金光瑶也小瞧了。”
“唉，罢罢罢。”他一推棋盘，无奈掩面，“愿赌服输啊，你且问吧。”
“先欠着。”金月笙笑得如春风般和煦，“待我打听打听含光君有什么想知道的再来寻你。”
一路找来的金光瑶笑出了声。
魏无羡抬头看到他，并不意外，倒是一脸嫌弃。
金光瑶的神色比他还嫌弃，看都懒得再看他，只去唤两个女儿：“怎么到处乱跑，月瑶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好看着妹妹。”
蓝月瑶实在是个实诚人，脱口而出：“妹妹说非礼勿视。”
这次是魏无羡笑出了声。
金光瑶面上僵了一僵，一记眼刀飞了过去。
魏无羡视若无睹，笑得要捶桌：“非礼勿视，勿视什么啊勿视，以后视的机会还多得很，我说金光瑶，你行啊你，不声不响得跟你二哥连孩子都有了，佩服佩服，我真是佩服。”
金月笙怒：“你什么意思，不许说阿爹的坏话！”
蓝月瑶急忙拉住她：“魏前辈不是这个意思，他......他说话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好你个蓝月瑶，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！”
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......”
乱作一团。
姓金的姑娘跟姓魏的前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。
另一个姓金的在旁边添油加醋。
两个姓蓝的一同扶额无语。
“师......父亲，怎么办？”
“......罢了，由着他们去吧，这样也很好，我倒是从没见阿瑶这么高兴过。”
蓝月瑶十分冷漠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：“父亲，我一点也不高兴。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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